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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11, 2011

巴东行

一直关注邓玉娇,所以当屠夫邀请一起去看邓玉娇的时候,欣然同行。

7月3日从北京机场出发,下午飞抵重庆,没想到重庆气温只有20度,十分舒服。到重庆是因为要和两位网友老怪和刀锋汇合。商量以后,决定到万州坐船到巴东。于是起身,乘坐大巴,于晚上9点多到达万州。

第二天(7月4日)上午,做快艇,直抵巴东。和凯迪的四个人会合。商量后决定直接去邓玉娇爷爷家。虽然感到事先不打招呼就造访,有点突兀,但考虑到事出不得已,虽然歉疚,也顾不得许多了。

下午,我和屠夫,还有染香,三个人先上去。屠夫敲门,邓爷爷开门,明显有点吃惊,却也礼貌地让我们进去。并开始忙着沏茶。屠夫说,楼下还有几个人是一起来的,可不可以让他们上来?经过同意,大家都上来了。

屠夫介绍说都是关注邓玉娇的网友,有从北京、重庆、深圳、上海、广州、海南来的。

邓爷爷问我,你是从北京来的?

我说是。我们北京成立了四个邓玉娇后援团,有公民正义观察团、法律后援团、媒体后援团、网络青年后援团。一直在关注邓玉娇案。

邓爷爷说,那天楚天报来采访其实我第一句话就是感谢广大网友,感谢所有关心邓玉娇的人们。我是心里话。真的是非常感谢!要不是广大网友和全国人民的关心,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邓玉娇爷爷说,邓玉娇确实有抑郁症,在之前自己也出去看过病。宣判以后,我们家里写了申请书,申请去看病。县里研究了以后,同意去看病。现在邓玉娇在武汉住院治病。医疗费、生活费都由县里出,并且邓玉娇妈妈陪护的费用都由县里出。给家里解决了大问题了,我们也很感谢政府。

我告诉邓玉娇爷爷,我以前也得过抑郁症。失眠很厉害。曾经吃过将近两年的抗抑郁药。但是据我了解,抑郁症是一种生理疾病,是神经递质出现了问题,但不是精神病。象邓玉娇这种情况并不需要住院治疗。而且西医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吃西药的时候,反应非常迟钝,就像横路径二似的。后来吃了中药才慢慢恢复了。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正说着,屠夫打断说,网友们想提几个问题呢,先别说这个了吧。

邓爷爷说,不,我还正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呢。又问了我是在北京什么医院看的病,吃的什么药。看得出来,他很关切邓玉娇的治疗问题。

屠夫说,现在网上有很多传言,说您不是邓玉娇的亲爷爷。邓爷爷笑了一下,说那还能有假?是亲爷爷。

我的印象是,邓爷爷应该是一个善良的老人。虽然几十年的熏染,在语言上有些口头语,现在年轻人感到好笑。比如说起屠夫,就说,这个吴淦同志啊……,大家都笑起来。但是我们的父母辈、现在年轻人的祖父母辈,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把他放在那个环境里,几十年,能怎么样呢?但是我们身边的老人们不是多数也保有着善良的天性吗?

我理解老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在他来讲,只是出于保护孙女的本能而已。即便有些事情不妥,也不是他能左右了的。

邓爷爷拨通了邓玉娇的电话,屠夫和染香跟邓玉娇通了话。好像情况还可以。屠夫一直在问邓玉娇在哪家医院住院,邓玉娇表示不方便说。屠夫反复说,屠夫哥哥只是想看看你,看见了你全国网民就放心了。邓玉娇说,医院也不会允许会见的。屠夫说我会跟医院沟通的。邓玉娇说了一个医院名。

告别的时候,邓爷爷接到电话,出去接电话了。邓奶奶穿过人群朝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跟你照张相。我没有想到,因为之前他们说要跟邓爷爷照相,邓爷爷说不行。我们已经不不抱希望了。邓奶奶抓住我手的一瞬间,我被感动了。因为那温度、因为那力度。

离开邓爷爷家,回到宾馆,在大堂见到一个若无其事举着手机拍我们面部的便衣。我冲屠夫示意了一下。屠夫回过头,直接就打上招呼了:阿sir,辛苦了。我们没事的。不会给你找麻烦的。明天我们就走了。要不一起到房间里去聊聊?

这个屠夫!

晚餐是全体和这位警官一起吃的。气氛很融洽。

比较踌躇的是要不要去看邓玉娇?凯迪的人经过请示老总说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传达凯迪希望邓玉娇去他们那学习和工作的讯息)。他们准备明天去玩神农溪一下,就打道回府了。

我们呢?我觉得我是代表北京四、五个后援团去的,没有见到人,心里始终放不下。决定还是跟屠夫一起去武汉。

第二天(7月5日),坐大巴去恩施,从恩施乘飞机抵达武汉。

武汉 ,武汉!真的是捂汗!名副其实的火炉。

7月6日星期一,我们到了武汉某精神病医院。找到了主管的医院党委办。主任来了,说经查,我们医院没有住过叫邓玉娇的病人。在那里屠夫又给邓玉娇的继父、爷爷家打电话,给县委、县政府打电话,都支吾其词。无奈,只好离开医院。

回到“7天连锁酒店”,屠夫继续给县委办公室打电话,给所有能想起来的地方打电话。还给那个跟我们共进晚餐的警官打电话。说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透明,如果网民、全国人民都清楚邓玉娇很好,那不是满天的乌云都散了吗?希望你能跟你的上级沟通一下,说明我们的善意,而且充分利用我们搭建的平台,向全国人民展示你们巴东的政治智慧。

那位警官答应反应一下,回电话。没有回话,再打,就关机了。

尽了所有的力了。

没有见到邓玉娇。







Thursday, July 28, 2011

邓玉娇忘了带尺子了

构思了一个行为艺术,找不到人表演,只好贴在这了:

邓玉娇(可请一美丽女孩表演)在三个大男人(画成歪瓜裂枣,实在不好画带一其丑无比之面具,令人见之欲吐即可)的逼迫下闭着眼,胡乱挥舞着修脚刀;

一死一伤一溜;

又三个大男人,面无表情,背后贴着“巴东”字样,胸前分别写着:公、检、法(用A4纸写好,用别针别在胸前背后即可);
三“人”倒退着入场,拂马蹄袖(写意),跪地朝后台、齐声称“嗻”,谦恭温顺;

猛回头,凶悍无比:

“公”人拿着一把大尺子,量着躺下的死邓贵大的伤口,递给“检”人;

“检”人佯作认真地用尺子量着修脚刀,颔首称是,递与“法”人;

“法”人举起一个大法槌(可用一大气球制作),上面写着“防卫过当”!砸向邓玉娇!

邓玉娇倒地。

Wednesday, July 27, 2011

联合声明

邓玉娇案公民正义观察团

邓玉娇案法律后援团

邓玉娇案舆论后援团

邓玉娇案青年网民后援团

联合声明

我们,是一群中国公民,我们是一群中国公民权利的积极关注者。我们是邓玉娇案公民正义观察团,我们是邓玉娇案法律后援团,邓玉娇案舆论后援团,邓玉娇案青年网民后援团。

我们关注邓玉娇案,是因为我们知道自己的国家已经陷入了官民矛盾的深渊,我们深知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新的邓玉娇案主角。邓玉娇案昨天的判决引发了我们更加深入的思考,虽然邓玉娇依然被法庭判决为故意伤害和防卫过当,虽然邓玉娇被法庭宽大到恢复人身自由,虽然我们对昨天的判决表示审慎的欢迎,但是,我们知道公民依然有追究真相和质问的权利,于是,我们要提出如下质问:

呼吁:请邓玉娇案的两位律师公布法庭辩护词

汪少鹏、刘钢两位律师:

邓玉娇案一审结束了,仅仅用了短短的两个半小时。

虽然说是“公开审理”,但在法庭外的四、五百人都被拒之门外。甚至对媒体也仅仅允许八家指定的官方媒体进入。而这八家媒体的报道,完全照搬新华社通稿,没有任何从自己角度进行的分析,没有任何自己的见闻和意见,好像只具有复印机的功能。
邓玉娇为什么会以罪人之身被宽恕?邓玉娇的精神病鉴定是怎么做出来的?律师是怎么换成现在出庭的两位的?案发后的一系列诡异莫测,仍然没有被披露。

是什么使夏律师痛哭失声?

见过夏霖律师,是在公盟举办的一次法律培训班上。夏律师讲授的题目是《刑事辩护中的法律问题》。

讲台上,夏霖律师举手投足中所显现出的那一份潇洒、那一份笃定,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一份睿智、那一份自信,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邓玉娇案件公民观察团关于要求真相的呼吁书

各位中国公民:

鉴于湖北当地媒体一直在采用官方的说法,而官方的说法一直无法让人信服,我们觉得有必要让国人了解到案件另一方的说法。

鉴于现在的真相还没有被充分披露,我们觉得有必要继续要求对公众披露此案的真实情况。

鉴于湖北巴东目前已经有很多的记者和其他相关人士在关注此案,就目前而言,大批人员汇集到前方去可能并不是最佳选择。

鉴于探求此案的真相或许需要付出长时间的巨大努力,我们认为每位公民持续的关注和投入对彻底搞清真相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我们特此呼吁:

黄鼠狼和鸡

23日,一天参加了两场关于邓玉娇的研讨会。

上午是北京易仁平中心和北京大学法学院妇女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举办的“女性权益保障与尊严维护暨邓玉娇事件研讨会”;下午参加的是德先生研究所的“关于邓玉娇案及网络民意研讨会”。两个研讨会参加的有法学专家、律师、女性维权工作者、自由职业者还有宗教人士等等。

两场研讨会,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两位张先生。

屈原 · 端午节 · 邓玉娇 · 警

昨天上午九点到武汉大厦,和张大军汇合。屠夫也来了。大家拿出准备好的夏霖律师的“控告信”准备合影,这时突然冲出七八个便衣人士,拦住,不让合影。我们说我们在大街上合影有何不可?有一个人说我们不在的话可以,我们已经来了那不是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吗?我问你们是谁?说我们是警察。我说警察也不能不让我们照相啊,说我们到里面谈谈,我们把湖北大厦的人找来你们谈。因为我们计划中有一项就是要把夏律师的辩护书交给湖北驻京办,所以一起进去。到了大会议室,又说要到派出所去谈。我问不去行不行?说不行。我说那你把我拷去吧。说没有到那份上,我说那我就不去。有一个穿警服的说,必要的话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的。哈!我说那你就采取吧。我是准备让他采取一下强制措施的,早上特意穿了一条牛仔裤,一件不怕摩擦的上衣。但是屠夫说还是配合一下吧,还有年轻学生呢。于是下楼上了警车。到了派出所,坐前面一辆警车先到的刘德军说,他们三个(刘德军、阿尔、史义军)是被强制上了警车的,刘德军的胳膊被抓破了,史义军的胳膊被抓破了皮,脖子上留下了很清晰的三个手指印。在大钟寺派出所二楼会议室呆了几个钟头,并没见湖北大厦的人来,并开始把我们十个人分别叫出去做笔录。

有一种时尚叫“派出所请喝茶”

已经听说很多朋友被“派出所请喝茶”了,有的喝下午茶、有的喝早茶,还有上海的李天天被夜里12点盛情邀请去派出所喝不知什么东西,当然作为律师,天天说,我有权力不去!就没去;最过分的是昨天,屠夫在北京逗留,凌晨4点突然发现屋里多了七八个人,哇塞,被光屁溜儿堵在被窝里。照他的话说是幸亏俺老色鬼没请一位性工作者谈心,否则连午茶都吃不上了。俺请屠夫在便宜坊吃的北京烤鸭,鸭京。屠夫说昨天有一通电话,说是福建公安的,问他你不在家好好呆着到处乱窜什么?他说我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旅游,怎么不可以吗?急得牛眼都瞪起来了,不想电话那头忍不住笑起来了,原来是艾未未跟他开了个玩笑!
俺曾经听过一个小朋友说,她朋友刚刚二十岁,印了几件文化衫,然后就等“派出所请喝茶”,等来等去等不来,一天到晚急得不行,说怎么派出所还不请我去喝茶啊?又去印,终于被等在那里的警察请到派出所喝茶去了。家长被叫到派出所询问,查了半天,就一傻小子,放了。回来到处炫耀:俺被“派出所请喝茶”了!得意非凡。

邓玉娇案件公民司法正义观察团关于邓玉娇一案声明

根据媒体的报道,邓玉娇案件的一审于2009年6月16日在湖北省巴东县法院宣判。被媒体广泛采用的说法是:经过【湖北省巴东县法院】合议庭合议后,法官于上午11时宣布了判决结果:邓玉娇的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但属于防卫过当,且邓玉娇属于限制刑事责任能力,又有自首情节,所以对其免除处罚。

对此结果,邓玉娇案件公民司法正义观察团特有如下声明和主张:

一、我们对邓玉娇女士能够免除处罚的事实感到欣慰和高兴,我们认为这一结局在很大程度上符合我们对这一案件判决的期待。

Thursday, July 14, 2011

女性的屈辱 男性的耻辱

——关于邓玉娇的联想

那个叫做李树芬的瓮安女孩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虽然由她而起的“俯卧撑”,还在时不时地敲击着人们的神经。

紧接着,杨佳在上海闸北分局大楼内旋风般卷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对女性的本能避让,却令人们对刀客有了古侠之风的印象;而与此相对应的是北京警方,把杨佳的母亲王静梅秘密强制关押至“安康精神病强制治疗管理处”,143天,直至杀死她儿子的前两天才放出。

在贫瘠的土地上豪奢地盖起八星级办公大楼的临沂市,派驻北京办事处的几个大汉,把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子姚晶的清秀头颅按在地上,用他们的脏脚猛踹,踢得得头骨挫裂、踹得脾挫伤,使人们对“山东好汉”的含义又有了新的理解。

湖北巴东招商办的三位公仆大爷,用人民的币抽扇着邓玉娇的头颅和自尊,用他们的魔爪侵犯着纯洁女性的身体和尊严,奋起反抗的邓玉娇已经被公安部——警方最高当局批准逮捕,人们这才知道妇女的地位是这样提高的。
五月二十一日,又有五个大汉对偏执地渴望能够尊严地活着的刘莎莎施以拳脚,喷以詈骂。

这肯定是巧合,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女性有关。

人们都说,我所在的国家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自豪地宣称GDP能够代表幸福指数;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可以毫不犹豫地摒弃普世价值:当别国政府官员在纳税人的面前战战兢兢的时候,我们朝廷的太监们却依然如几千年来一样玩臣民于股掌之上;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即使被视为草芥,我们被管得服服帖帖的贱民们还是幸福地哼哼着:加油……并把血红的旗子,在我们神奇的国土上都不能任意挥舞的旗子,插到几乎所有“西方敌对国家”的大街上;之所以神奇,还因为我们也是这世界上少数几个把蹂躏女性当作力量象征的国度。

人们都说,女性是美好的、神圣的。

人类的繁衍,女性所承担的义务似乎要大于男性很多。你可能会没有姐姐、没有妹妹,没有女儿,没有姑姑姨姨……但你不可能没有母亲。

但在今天,在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知何时开始,女性越来越成了被欺凌的对象,被侮辱的目标。

可怜的李树芬,被解剖了四次,我们至今不知道她的死和俯卧撑的关系是什么。

不幸的母亲王静梅至今没有完全的自由,在少了50%人口的家里呆着,不敢大声说话。

悲惨的草民姚晶还躺在病床上,今天做的B超显示,她脾脏的积液并没有减少,她头部的CT片还可以看到有骨裂的痕迹。

刘莎莎为了到网吧上网被打,现在还有人在她附近窥伺,急切地等待她什么时候精神坚持不住,随时欢送她到精神病院。

邓玉娇,我们全民的小妹妹,我们全民族良心之上绽开的一朵小小的奇葩,又怎么样了?

她对律师说曾被色魔性侵犯了,但警方说绝无此事!

她的物证被突然清洗,永远无法复原!我猜测肯定“有关方面”心里乐开了花。

她的母亲和中国最著名的律师签署了委托书,却突然又解除委托!如果是真的,那么虽然她母亲人没有被精神病院,但显然她的精神已经被统一了被代表了被河蟹了。

邓玉娇,她在里面!我们看不到她!唯一的连线断掉了!我们伟光正的朝廷一定又会给她找来一位不要钱的什么“友明”来担任邓玉娇的“辩护律师”的!

她的前景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已经可以为她的前途默哀了!

人们说,这世界上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老百姓们通常笑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有点文化的人们拽拽地说,女人是用来呵护的。

这是常理。

但还有非常状态——你是太监,或者你生活在一个太监掌权的国度。

我绝无歧视现代同性恋人士的意思。性取向是个人的自由。那与太监不同,同性恋是自己的选择,而太监是被动的主动选择。

当代的精神太监之所以成为太监,是因为有欲望:与正义无关的欲望、与良知无关的欲望。他们已不是为生活所迫,而是为了改换门庭,或为了飞黄腾达……经过权衡,不得已——去了势。他们付出了他们必须付出的雄性之根——他们的人性及灵魂,得到了它们所要得到的:它们有了权力、有了金钱,有了很多很多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它们没有了作为男人的根本,作为人的根本。也就没有了血性、没有了对世界真实的感觉,没有了常人所拥有的幸福感,没有了真正的快乐。

所以它们——这些太监的心理是有些不一样的:它们对能给男人带来性福快乐的女人,对能够使人类繁衍的母亲,对能使灰暗的世界焕发出亮色的美丽女性,充满了仇视!它们得不到所以要毁坏!它们不能给女人带来快乐,却要控制她们的身体,更要虐杀她们的精神!

所以它们可以把女性的头颅踩在脚下,猛踢猛踹;它们可以把母亲关在精神病院24小时用监视器窥探;它们可以用一沓臭老头币侮辱女孩的身体和精神。

它们既然已经丧失了本性,对那些还保持着男儿本色可以发出洪钟般声音的群体也更加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所以它们封杀所有刚直不阿的声音。
它们掌握了所有的资源,谁不学着它们萎缩了身姿、捏细了嗓音,你就会被边缘、被剥夺、被流放、甚至被躲猫猫……
今天,现代天朝的刀斧手已经不用给男人做生理上的去势,制造生理上的太监了,但是为了天朝的巩固,为了“维稳”,却一定要制造大批大批精神上的太监。它们不能有思想,它们的思想是被统一的;它们当然不能有超出规定的欲望,超出规定就是颠覆天朝,除此,不管强取豪夺还是为非作歹都百无禁忌;它们不能大声说话,高声谈笑,它们有一个统一的喉舌传声,叫做什么TV,就是那种著名的没有性别、没有特征的“娘娘腔”;它们牺牲了很多快乐,但是唯独不缺权势、铜臭。几代下来,它们已经不知道思想为何物,意志是什么了。它们习惯了唯唯诺诺,细声细气,面对朝廷它们兰花指儿翘翘,羞羞答答,假装温文尔雅;回过头来面对草民,却一定要把在主子那里吃下去的屎喷将出来,折磨得小民生不如死,纷纷躲猫猫、如厕厕、刮痧痧、噩梦梦……
在这样的天朝治下,我还能祈求什么呢?

没有了男人,谁来呵护女人呢?——那些被精神病的女人,那些被暴踢的女人!那些被扔到河里,被弃置山野的女人!

没有了男人,没有了母亲,谁来呵护人类的孩子呢?——那些被俯卧撑、被豆腐渣的孩子!那些被“嫖宿”的孩子,那些被轮暴的孩子?!

应该说,在我们神奇的国度,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太监。

今天,邓玉娇案让我们看到了:女人的屈辱,男人的耻辱!

那么,谁是得意的胜利者呢?

Sunday, July 10, 2011

艾晓明: 谁是王荔蕻?



艾晓明博客 http://bit.ly/nAwMry



(王荔蕻简历,艾晓明根据王荔蕻亲友提供的资料整理,欢迎补充和指正)


王荔蕻,195510月出生于青岛一个军队干部家庭,在北京读完小学和中学。19754月赴陕北延安插队,197810月至19827月就读于延安大学中文系。大学毕业后回到北京,在北京市某机关工作。1991年起离职,后下海经商。2008年王荔蕻退休后居家,有了更多时间上网并开始参与公益活动。王荔蕻的理想主义情怀和人文关注通过网络得以付诸实践,她开设博客,思考公民权利,关注妇女困境,并热情地投入到公民调查等志愿者工作中。


200871日在上海闸北分局发生杨佳袭警案,而重要证人杨佳母亲王静梅却离奇失踪。后来有事实证明,上海警方将王静梅化名为刘亚玲而强行送入精神病院。王荔蕻在王静梅恢复自由后多次到其家中看望,并做了王静梅的采访录音发表在网上,她还写了有关杨佳案的博客文章。这期间王荔蕻与杨佳父亲杨福生、艺术家艾未未结识。杨佳被执行死刑后,王荔蕻逢年过节都会向孤独一人的王静梅表达关注。


同时,王荔蕻也与老虎庙、阿尔等人投入了救助天安门流民的工作。其中,贵州残疾青年张先平的遭遇引起她的深切同情。小张自幼因小儿麻痹下肢瘫痪,3岁时父亲去世,一直由母亲照顾,7岁时他母亲也离开人世。小张在挣扎与痛苦中煎熬多年,最后决定自杀。他借路费来到北京,打算看一眼天安门就告别人世。在这里,小张遇到流民老王,被接到流民村暂时安顿。王荔蕻与阿尔、老虎庙为小张发起捐款,仅艾未未一人就捐款3万元。在网民的帮助下,小张得到一辆新轮椅,还去北京骨髓炎医院做了手术。小张现已恢复健康,网友还介绍他得到一份卖报纸的工作,从而得以自立。(http://24hour.blogbus.com/tag/%E6%B5%81%E6%B0%91/index_2.html


2009510日,湖北巴东县野三关镇发生邓玉娇事件,邓玉娇刀下受伤者是具有性攻击倾向的当地干部,此案因此引起全国网友关注。邓玉娇被刑拘期间,王荔蕻与屠夫等网友前往巴东县围观声援,希望展开调查并使此案得到公正审判。回京后,王荔蕻等网友前往海淀区魏公村湖北大厦前发传单,为邓玉娇呼吁;北京大钟寺派出所对此进行了干预并将她带走问话。最终邓玉娇被认定防卫过当,但有自首情节所以免于处罚。


20095月,山东上访者姚晶被临沂驻京办的截访人员打成重伤,王荔蕻同公盟的法学学者许志永开始关注姚晶案,发现她多次受到截访者殴打。王荔蕻参与了公盟的呼吁,并为之写了数篇文章。临沂官员受到压力,为姚晶支付了两次医药费。王荔蕻、许志永、老虎庙、阿尔、刘德军、王仲夏等人率先为姚晶捐款,由于全国的网友捐助,姚晶凑齐了医药费、住院费和律师费。(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2801491&page=1&1=1#2801491


北京维权律师倪玉兰冤狱刑满释放后,一直居无定所;王荔蕻和网友前往看望,帮助她解决生活困难。王荔蕻等人的呼吁、特别是何杨的独立纪录片《应急避免场所》在网上发布后,引起媒体对倪玉兰案关注以及《南方人物周刊》报道。


画家严正学被判煽动颠覆罪,因病提前出狱,开始林昭和张志新两位女烈士雕像的艺术创作。雕像落成后,王荔蕻与北大教授钱理群等人一起参加了严正学的林昭像揭幕仪式,并期待推动雕像进一步在公共空间展出。201043日,王荔蕻与崔卫平教授、夏业良教授以及艾晓明教授等知识界人士参与了张志新烈士遇难35周年的纪念会。(http://www.56.com/u50/v_NTEzMDU3OTk.html


王荔蕻关注过的公民维权案还有山东盲人律师陈光诚案、河南因输血感染艾滋病人田喜案、山东上访者李淑莲被殴打致死案等。特别是对访民李淑莲,她亲自探望、捐助,并制作了有关视频发布上网。由于她敏锐的报道和挑战禁忌的分析,王荔蕻的博客文章被删除,直至博客被关闭,她被迫翻墙再建博客。


2010年社交网站推特(twitter)成为中国公民运动新的信息平台,王荔蕻也是一个活跃的推友,特别是在福建三网民案中,她利用推特的信息发布能力,促成了对此案广泛的公民关注,报名参与关注此案的各地网友达五千之多。


福建闽清发生严晓玲身亡疑案,福建三网民范燕琼、游精佑和吴华英等人帮助其母亲林秀英呼吁公正处理,结果三网民被控诬告诽谤而入狱。此案在全国媒体有广泛报道并引起讨论,王荔蕻以公民个人的身份,从2009124日至2010615日,先后23次致信福建省委书记孙春兰,希望她倾听民意,保障公民权利。2010319日和416日,三网民案在福州市马尾法院两次开庭,王荔蕻和来自全国各地的网友到现场声援。416日马尾法院门前实行了交通管制,王荔蕻等人在安全线外抗议并高唱国际歌。游精佑、吴华英其后被判1年,范艳琼被判2年。


在围观福建三网民案过程中,王荔蕻的勇气和热情深得网友拥戴。以这种经验为基础,王荔蕻后来在网上发起成立王荔蕻爱心志愿工作室,希望凝聚人气,联谊连心,彼此关爱且守望相助。


2010108日,诺贝尔和平奖公布当天,王荔蕻与北京网友相约庆祝刘晓波获奖,在北京市东城区地坛东门合影留念。他们在附近饭馆吃饭时被北京警方带走,王荔蕻并被处行政拘留8天。8天后王荔蕻未获释,警方将她软禁在朝阳区一所宾馆内6天。此后王荔蕻回到家中,但受到长达数月的监视居住。其间,派出所民警、朝阳区国保多次上门找她谈话,希望她不要多管闲事,不要与那些人来往,均被拒绝。


2011年年初王荔蕻又被旅游10多天,其间她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均被没收。警察曾通知她去见一位大领导,说该领导想同她谈谈,王荔蕻依然拒绝了。她还拒绝写所谓保证书,并在《不作保证书》中写道:从法理上,让一个公民写保证书,保证自己不去做'合法的事'才能有行动自由,是违法的,是对法律的嘲笑。”“做为执法者,你们对我的自由予以限制,是违法的,而且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希望执法相关部门及人员尽快改正你们的违法行为,还我自由。


2011315日,两会结束当天,当地派出所通知王荔蕻说"撤岗了"。王荔蕻再次践行自己的公民自由权,她先到了河南南阳,看望被判处劳教1年的网友王译,然后去了河南上蔡看守所,给因输血感染艾滋病的维权青年田喜送去五百元钱。她还打算去看望田喜的父母,因腰病复发提前回到北京。


321日晚,王荔蕻在推特上留言说可能会被带走。当晚9时许,八、九名刑警和国保带走王荔蕻并查抄了她的住所。对王荔蕻的拘传证和搜查证上写的罪名为涉嫌寻衅滋事,这与网传所谓茉莉花事件以来被逮捕的人罪名相同,但王荔蕻事实上未参与任何和茉莉花相关的活动。422日,王荔蕻被朝阳警方正式逮捕,罪名改为聚众扰乱交通秩序,外界分析是追究王荔蕻在4·16福建三网民案开庭现场和网民们共同表达的抗议。


王荔蕻现被羁押在北京市朝阳区看守所,案件已经由朝阳公安分局移交朝阳区检察院,她的辩护律师刘晓原、韩一村至今未收到任何官方通知。警方曾要求王荔蕻写检查并作出三项承诺:保证以后不会见敏感人士,保证不去敏感的地方(如乐清),保证不管闲事(指涉及人权和政治的案件)。警方还表示只要认错就能得到释放。王荔蕻坚持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行使法律赋予公民的权利,她拒绝写任何形式的检讨和保证书。


王荔蕻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需要带钢板护腰,双眼高度近视,在600度以上。尽管律师一直提请取保候审,但警方不予批准。目前王荔蕻被羁押在看守所已经超过一百天。


附录:王荔蕻有关邓玉娇案的博客文章


来源:王荔蕻的博客http://blog.yam.com/user/wlh832.html


女性的屈辱 男性的耻辱


——关于邓玉娇的联想


王荔蕻


那个叫做李树芬的瓮安女孩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虽然由她而起的俯卧撑,还在时不时地敲击着人们的神经。


紧接着,杨佳在上海闸北分局大楼内旋风般卷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对女性的本能避让,却令人们对刀客有了古侠之风的印象;而与此相对应的是北京警方,把杨佳的母亲王静梅秘密强制关押至安康精神病强制治疗管理处143天,直至杀死她儿子的前两天才放出。


在贫瘠的土地上豪奢地盖起八星级办公大楼的临沂市,派驻北京办事处的几个大汉,把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子姚晶的清秀头颅按在地上,用他们的脏脚猛踹,踢得得头骨挫裂、踹得脾挫伤,使人们对山东好汉的含义又有了新的理解。


湖北巴东招商办的三位公仆大爷,用人民的币抽扇着邓玉娇的头颅和自尊,用他们的魔爪侵犯着纯洁女性的身体和尊严,奋起反抗的邓玉娇已经被公安部——警方最高当局批准逮捕,人们这才知道妇女的地位是这样提高的。


五月二十一日,又有五个大汉对偏执地渴望能够尊严地活着的刘莎莎施以拳脚,喷以詈骂。


这肯定是巧合,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女性有关。


人们都说,我所在的国家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自豪地宣称GDP能够代表幸福指数;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可以毫不犹豫地摒弃普世价值:当别国政府官员在纳税人的面前战战兢兢的时候,我们朝廷的太监们却依然如几千年来一样玩臣民于股掌之上;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即使被视为草芥,我们被管得服服帖帖的贱民们还是幸福地哼哼着:加油……并把血红的旗子,在我们神奇的国土上都不能任意挥舞的旗子,插到几乎所有西方敌对国家的大街上;之所以神奇,还因为我们也是这世界上少数几个把蹂躏女性当作力量象征的国度。


人们都说,女性是美好的、神圣的。


人类的繁衍,女性所承担的义务似乎要大于男性很多。你可能会没有姐姐、没有妹妹,没有女儿,没有姑姑姨姨……但你不可能没有母亲。


但在今天,在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知何时开始,女性越来越成了被欺凌的对象,被侮辱的目标。


可怜的李树芬,被解剖了四次,我们至今不知道她的死和俯卧撑的关系是什么。


不幸的母亲王静梅至今没有完全的自由,在少了50%人口的家里呆着,不敢大声说话。


悲惨的草民姚晶还躺在病床上,今天做的B超显示,她脾脏的积液并没有减少,她头部的CT片还可以看到有骨裂的痕迹。


刘莎莎为了到网吧上网被打,现在还有人在她附近窥伺,急切地等待她什么时候精神坚持不住,随时欢送她到精神病院。


邓玉娇,我们全民的小妹妹,我们全民族良心之上绽开的一朵小小的奇葩,又怎么样了?


她对律师说曾被色魔性侵犯了,但警方说绝无此事!


她的物证被突然清洗,永远无法复原!我猜测肯定有关方面心里乐开了花。


她的母亲和中国最著名的律师签署了委托书,却突然又解除委托!如果是真的,那么虽然她母亲人没有被精神病院,但显然她的精神已经被统一了被代表了被河蟹了。


邓玉娇,她在里面!我们看不到她!唯一的连线断掉了!我们伟光正的朝廷一定又会给她找来一位不要钱的什么友明来担任邓玉娇的辩护律师的!


她的前景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已经可以为她的前途默哀了!


人们说,这世界上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老百姓们通常笑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有点文化的人们拽拽地说,女人是用来呵护的。


这是常理。


但还有非常状态——你是太监,或者你生活在一个太监掌权的国度。


我绝无歧视现代同性恋人士的意思。性取向是个人的自由。那与太监不同,同性恋是自己的选择,而太监是被动的主动选择。
当代的精神太监之所以成为太监,是因为有欲望:与正义无关的欲望、与良知无关的欲望。他们已不是为生活所迫,而是为了改换门庭,或为了飞黄腾达……经过权衡,不得已——去了势。他们付出了他们必须付出的雄性之根——他们的人性及灵魂,得到了它们所要得到的:它们有了权力、有了金钱,有了很多很多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它们没有了作为男人的根本,作为人的根本。也就没有了血性、没有了对世界真实的感觉,没有了常人所拥有的幸福感,没有了真正的快乐。


所以它们——这些太监的心理是有些不一样的:它们对能给男人带来性福快乐的女人,对能够使人类繁衍的母亲,对能使灰暗的世界焕发出亮色的美丽女性,充满了仇视!它们得不到所以要毁坏!它们不能给女人带来快乐,却要控制她们的身体,更要虐杀她们的精神!


所以它们可以把女性的头颅踩在脚下,猛踢猛踹;它们可以把母亲关在精神病院24小时用监视器窥探;它们可以用一沓臭老头币侮辱女孩的身体和精神。


它们既然已经丧失了本性,对那些还保持着男儿本色可以发出洪钟般声音的群体也更加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所以它们封杀所有刚直不阿的声音。


它们掌握了所有的资源,谁不学着它们萎缩了身姿、捏细了嗓音,你就会被边缘、被剥夺、被流放、甚至被躲猫猫……


今天,现代天朝的刀斧手已经不用给男人做生理上的去势,制造生理上的太监了,但是为了天朝的巩固,为了维稳,却一定要制造大批大批精神上的太监。它们不能有思想,它们的思想是被统一的;它们当然不能有超出规定的欲望,超出规定就是颠覆天朝,除此,不管强取豪夺还是为非作歹都百无禁忌;它们不能大声说话,高声谈笑,它们有一个统一的喉舌传声,叫做什么TV,就是那种著名的没有性别、没有特征的娘娘腔;它们牺牲了很多快乐,但是唯独不缺权势、铜臭。几代下来,它们已经不知道思想为何物,意志是什么了。它们习惯了唯唯诺诺,细声细气,面对朝廷它们兰花指儿翘翘,羞羞答答,假装温文尔雅;回过头来面对草民,却一定要把在主子那里吃下去的屎喷将出来,折磨得小民生不如死,纷纷躲猫猫、如厕厕、刮痧痧、噩梦梦……


在这样的天朝治下,我还能祈求什么呢?


没有了男人,谁来呵护女人呢?——那些被精神病的女人,那些被暴踢的女人!那些被扔到河里,被弃置山野的女人!没有了男人,没有了母亲,谁来呵护人类的孩子呢?——那些被俯卧撑、被豆腐渣的孩子!那些被嫖宿的孩子,那些被轮暴的孩子?!


应该说,在我们神奇的国度,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太监。


今天,邓玉娇案让我们看到了:女人的屈辱,男人的耻辱!


那么,谁是得意的胜利者呢?


原文见王荔蕻博客 http://blog.yam.com/user/wlh8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