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急急忙忙赶到同仁医院,姚霞说,马家楼的警察说改到周一了。
姚晶显得有点没精神,问了一下是因为昨天吃了安眠药,已经四天没怎么睡觉了,昨天晚上睡得还可以,但还是有些肚子疼。
姚霞说在姚晶的包里发现有一张黑龙江省司法鉴定委员会的精神病司法鉴定书,她们说她们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想来想去,肯定是临沂驻京办的家伙找机会偷偷塞 到她们的包里的。为的是吓唬她们:如果不放弃,这就是你们的下场。我看了看,以我的愚鲁,虽然不懂医学,但是也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这是一份孙东东式的鉴 定!这又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被鉴定对象是一位姓徐的67岁的老太太,因为孩子死在拘留所,不断上访,想为儿子讨一个说法。鉴定称:被鉴定人在儿子出事后从开朗变成不乐观,独来独 往,……虽然“检查所见:意识清楚,衣着整洁,步入检查室,年貌相称,接触尚可,与检查合作。言语较多……自我定向力完整。”然而,就是因为“认为自己的 上访行为是正确的,是在行使一个党员的权利。认为司法腐败。出具假证明陷害她儿子,她自己是在寻求真理……”依然将她鉴定为偏执型精神病!“对其上访行为 的辨控能力丧失”,因而“结论与建议:偏执型精神障碍无行为能力!建议送省公安厅安康医院强制治疗!”
不知道作出此类鉴定的丧尽天良的“专家”们,晚上睡觉做不做噩梦?
不知道全国究竟有多少个“安康医院”?有多少人仅仅因为要讨说法,就被精神病?被偏执型精神障碍?被强制治疗!
希望有一天天理昭彰,所有作恶的不管是“专家”还是打手,统统得到报应!
这一回临沂驻京办的算盘打错了,他们没有收获恐惧,而是激起了愤怒!
Showing posts with label 姚晶. Show all posts
Showing posts with label 姚晶. Show all posts
Monday, November 7, 2011
Saturday, November 5, 2011
陪姚晶做司法鉴定,有点温暖 有点悲凉 有点期待
昨天给负责姚晶案子的刘警官去电话,刘警官说,跟同仁医院联系了,必须得拿着公安机关的公函去才能复印病历。因为姚晶出院时我们去要求复印病历,山东临沂的也到医院去要复印病历了。为此,医院必须特别谨慎。
刘警官说让姚晶14号早上先到马家楼,然后一起去同仁医院复印病历,再去做法医鉴定。
今天(14日)早上7:50赶到马家楼,刘警官说他们在开会,让等一等。
等到9:00,我说我是姚晶的表姐,被允许陪姚晶一同去同仁医院,阿尔和刘德军在马家楼接济服务分中心外面等候。
在同仁医院复印好病历已经11:00了。赶到盛唐鉴定中心已经差几分12:00了。不过还算顺利。法医说,七个工作日出结果。
有点温暖:是因为在车上姚晶介绍说,开车的秦警官和刘警官都是接她案子的警官,秦警官在给她做完笔录以后,曾经利用公休的时间专门到同仁医院去看望她。比起临沂的虎狼驻京办,姚晶又感动得想哭。
秦警官说,嗨,没什么,脱了这身衣服我们也是老百姓,老百姓不就得互相关心嘛。
我说姚晶还是有点好运气,碰上你们这两位心肠好的警官。
刘警官说,可惜的是我们没什么权力,有些事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在我们管的这一段尽心而已。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如果穿“官衣儿”的人都能像这两位警官似的,在自己负责的这一段尽心尽力按法律规定公正履行职责,或许我们的社会会减少一些“躲猫猫”、“噩梦猝死”、“如厕猝死”……
悲凉的是,在马家楼等候的时候,阿尔说起有的人在网上嘲讽那个上街的刘莎莎,感到很气愤。于是我们给刘莎莎打了一个电话,想表示一下慰问。
电话的那头刘莎莎说前两天她想回家看看,但是一出门被三辆车别住,没走成。她们单位的领导让她跟两个警方的人谈话,她问那两个人是公安还是国安?说是省厅的。问他们的姓名和警号都不说。而且谈来谈去最后总是问她:你是不是总是觉得有人在迫害你?
刘莎莎一听这个,马上警惕起来,心说我决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又谈别的,最后又问:你是不是总是觉得有人在迫害你?如是者再三再四。
刘莎莎对自己说,一定不能被他们激怒。一直平静地和他们交谈。
后来那两个人又说他们是心理医生。
刘莎莎曾想激怒他们,但是觉得不可能,因为他们是她见过的最冷漠的最没有任何人的感情、表情的人。向他们发出的信号就像碰到两座大山一样,没有一点回响,被吞没、被化解……
但是最后那两个人也没什么收获,只得放刘莎莎走了。
在太阳的照耀下,我仍然感到一阵透心的寒冷!
同样是警察,差别咋就那么大呢?同样是人,咋就有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性呢?
想起我的一位师长说的:社会是一个江湖,其实把这个江湖糟蹋了的很大程度上不是社会政治的原因而是人性的原因,这也是昆德拉不承认自己的作品是反极权主义的而是反对“媚俗”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也是卡夫卡之所以无人能够超越的原因之一。人们之所以往往把谴责置放到社会政治层面,是因为这个层面最容易看到,也最容易在谴责中得到一种自我的正义感觉,在一定意义上,既有欺骗他人也有自欺的色彩。一个合格的作家应当超越这个东西,看到历史深处那种原始动力,那就是人性的动力。即使不正义也是通过人性释放蓄能的。……所以,我们不应当因为正义被亵渎而感到气愤,归根结底决定事物状态的根本原因是人性,社会或者历史条件只不过是把人性放大了而已。
想起了林昭和向她母亲索要子弹费的刽子手,想起了张志新和割她喉管的血淋淋的魔爪,想起把姚晶按在地上使劲跺她的头的临沂驻京办打手的肮脏皮鞋,不由在内心感到了深深的、巨大的悲哀。
什么时候真善美的高尚情怀才能替代假恶丑的猥琐心态?什么时候我们的民族才能走出人性的阴霾?
或许,我们不能仅仅是期待……
刘警官说让姚晶14号早上先到马家楼,然后一起去同仁医院复印病历,再去做法医鉴定。
今天(14日)早上7:50赶到马家楼,刘警官说他们在开会,让等一等。
等到9:00,我说我是姚晶的表姐,被允许陪姚晶一同去同仁医院,阿尔和刘德军在马家楼接济服务分中心外面等候。
在同仁医院复印好病历已经11:00了。赶到盛唐鉴定中心已经差几分12:00了。不过还算顺利。法医说,七个工作日出结果。
有点温暖:是因为在车上姚晶介绍说,开车的秦警官和刘警官都是接她案子的警官,秦警官在给她做完笔录以后,曾经利用公休的时间专门到同仁医院去看望她。比起临沂的虎狼驻京办,姚晶又感动得想哭。
秦警官说,嗨,没什么,脱了这身衣服我们也是老百姓,老百姓不就得互相关心嘛。
我说姚晶还是有点好运气,碰上你们这两位心肠好的警官。
刘警官说,可惜的是我们没什么权力,有些事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在我们管的这一段尽心而已。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如果穿“官衣儿”的人都能像这两位警官似的,在自己负责的这一段尽心尽力按法律规定公正履行职责,或许我们的社会会减少一些“躲猫猫”、“噩梦猝死”、“如厕猝死”……
悲凉的是,在马家楼等候的时候,阿尔说起有的人在网上嘲讽那个上街的刘莎莎,感到很气愤。于是我们给刘莎莎打了一个电话,想表示一下慰问。
电话的那头刘莎莎说前两天她想回家看看,但是一出门被三辆车别住,没走成。她们单位的领导让她跟两个警方的人谈话,她问那两个人是公安还是国安?说是省厅的。问他们的姓名和警号都不说。而且谈来谈去最后总是问她:你是不是总是觉得有人在迫害你?
刘莎莎一听这个,马上警惕起来,心说我决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又谈别的,最后又问:你是不是总是觉得有人在迫害你?如是者再三再四。
刘莎莎对自己说,一定不能被他们激怒。一直平静地和他们交谈。
后来那两个人又说他们是心理医生。
刘莎莎曾想激怒他们,但是觉得不可能,因为他们是她见过的最冷漠的最没有任何人的感情、表情的人。向他们发出的信号就像碰到两座大山一样,没有一点回响,被吞没、被化解……
但是最后那两个人也没什么收获,只得放刘莎莎走了。
在太阳的照耀下,我仍然感到一阵透心的寒冷!
同样是警察,差别咋就那么大呢?同样是人,咋就有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性呢?
想起我的一位师长说的:社会是一个江湖,其实把这个江湖糟蹋了的很大程度上不是社会政治的原因而是人性的原因,这也是昆德拉不承认自己的作品是反极权主义的而是反对“媚俗”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也是卡夫卡之所以无人能够超越的原因之一。人们之所以往往把谴责置放到社会政治层面,是因为这个层面最容易看到,也最容易在谴责中得到一种自我的正义感觉,在一定意义上,既有欺骗他人也有自欺的色彩。一个合格的作家应当超越这个东西,看到历史深处那种原始动力,那就是人性的动力。即使不正义也是通过人性释放蓄能的。……所以,我们不应当因为正义被亵渎而感到气愤,归根结底决定事物状态的根本原因是人性,社会或者历史条件只不过是把人性放大了而已。
想起了林昭和向她母亲索要子弹费的刽子手,想起了张志新和割她喉管的血淋淋的魔爪,想起把姚晶按在地上使劲跺她的头的临沂驻京办打手的肮脏皮鞋,不由在内心感到了深深的、巨大的悲哀。
什么时候真善美的高尚情怀才能替代假恶丑的猥琐心态?什么时候我们的民族才能走出人性的阴霾?
或许,我们不能仅仅是期待……
Tuesday, July 26, 2011
为了另一个公民——我们站立
二号看到网友转的许志永的文章:《什么叫丧尽天良》,到许志永博客一看,已经被删掉了。
三号下午到同仁医院看了姚晶,了解到临沂办事处只付了两天的治疗费,就没影了,多亏许志永,付了两天的医疗费,还有一些许志永的朋友,也来捐了一些钱才维持到现在。但是明天的治疗费已经没有了。我把钱包里的整钱都掏了出来,估计够一天的治疗费吧。回来还是越想越心痛,也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天(四号)又一次去了同仁医院,想再了解一下情况,写一篇文章声援一下。
三号下午到同仁医院看了姚晶,了解到临沂办事处只付了两天的治疗费,就没影了,多亏许志永,付了两天的医疗费,还有一些许志永的朋友,也来捐了一些钱才维持到现在。但是明天的治疗费已经没有了。我把钱包里的整钱都掏了出来,估计够一天的治疗费吧。回来还是越想越心痛,也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天(四号)又一次去了同仁医院,想再了解一下情况,写一篇文章声援一下。
丑陋的临沂赃官!悲惨的草民姚晶!
今天(6号)上午,姚晶的姐姐来电话,说医院急诊室要求她们出院,她给许博士打电话,许博士正在开庭。我说我马上赶过去,你们无论如何不要出院!
一边往同仁医院赶,一边给朋友们发短信,通报消息。到了崇文门,刘德军打来电话,说她们已经走了!急诊二观察室没有她们!我正从地铁口往上走,顿时急出一身汗来!话也说不出来了,正在结巴着,电话那头又说,在呢在呢。原来姚晶的姐姐姚霞不认识小刘,怕是来抓她们的,不敢说就是姚晶家的,见给我打电话才上去搭讪。真是风声鹤唳胆战心惊啊。
一边往同仁医院赶,一边给朋友们发短信,通报消息。到了崇文门,刘德军打来电话,说她们已经走了!急诊二观察室没有她们!我正从地铁口往上走,顿时急出一身汗来!话也说不出来了,正在结巴着,电话那头又说,在呢在呢。原来姚晶的姐姐姚霞不认识小刘,怕是来抓她们的,不敢说就是姚晶家的,见给我打电话才上去搭讪。真是风声鹤唳胆战心惊啊。
Monday, July 25, 2011
姚晶出院了
按约定,早上阿尔驾车,和刘德军一起护送姚晶先行离开同仁医院;我和许志永博士陪姚晶母亲办理出院手续。
阿尔一行出发时我嘱咐小刘看着点后面,他们七拐八拐,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不知道是否有尾巴?是否甩掉了。
到了地点,姚霞急忙把手机关了,并且把电池卸了下来。生怕那些如狼似虎的驻京办们寻踪觅迹而来。她说这几天也不开机了。
阿尔一行出发时我嘱咐小刘看着点后面,他们七拐八拐,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不知道是否有尾巴?是否甩掉了。
到了地点,姚霞急忙把手机关了,并且把电池卸了下来。生怕那些如狼似虎的驻京办们寻踪觅迹而来。她说这几天也不开机了。
姚晶的法医鉴定没做成,我的身份遭质疑
11号早上,刘德军去接姚晶母女,我和阿尔直接去了"马家楼接济服务分中心”。
接待我们的刘警官,人态度很好。
问我们是谁,告知是路见不平的公民;并说还有很多公民、网民都关心这件事——给姚晶捐医药费。
刘警官问:哦,都什么网上有呢?
接待我们的刘警官,人态度很好。
问我们是谁,告知是路见不平的公民;并说还有很多公民、网民都关心这件事——给姚晶捐医药费。
刘警官问:哦,都什么网上有呢?
“地洞”里的恐惧 “花园”里的阳光
跑了两天,终于又给姚晶找到一个新住处。安顿好,临别时一再嘱咐姚晶,要好好养伤,轻易不要出门,一旦出门,回家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后面不要带回尾巴。
从看到许博士的博客,到去医院看望姚晶,到姚晶出院,到陪她做司法鉴定,到给她寻找住处……那过程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卡夫卡的《地洞》里的人似的,一直处于一种无所不在的恐惧之中。那种恐惧看不见摸不着,就像空气,弥漫在你的周围,甚至在你的灵魂深处,侵蚀着你的每一根神经。
从看到许博士的博客,到去医院看望姚晶,到姚晶出院,到陪她做司法鉴定,到给她寻找住处……那过程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卡夫卡的《地洞》里的人似的,一直处于一种无所不在的恐惧之中。那种恐惧看不见摸不着,就像空气,弥漫在你的周围,甚至在你的灵魂深处,侵蚀着你的每一根神经。
忙碌的一天
早上,流民公房的老王来电话,说警察电话通知他,让他别出去,一会儿他们来调查一点事情。听得出老王的口气中还是有点紧张。我问不是昨天已经来过了吗?怎么今天还来呢?老王说不知道咋回事。我只好说,我过去一下吧。电话联系了阿尔,急急忙忙赶往位于大兴区境内的南小街流民公房。
路上,姚晶姐姐姚霞来电话说,临沂又来人了,直接去了陈主任办公室,怎么办?赶到一起了。我只好马上给许博士打电话,说我正往流民公房赶,一下过不去同仁医院。许博士给姚霞打了电话,说如果他们要谈就跟他们谈,一个是医疗费、一个是凶手负刑事责任的问题,一定不能让步。
路上,姚晶姐姐姚霞来电话说,临沂又来人了,直接去了陈主任办公室,怎么办?赶到一起了。我只好马上给许博士打电话,说我正往流民公房赶,一下过不去同仁医院。许博士给姚霞打了电话,说如果他们要谈就跟他们谈,一个是医疗费、一个是凶手负刑事责任的问题,一定不能让步。
“坚信”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许博士有一个维权的案子开庭,由我和阿尔、刘德军陪姚晶到马家楼接济服务中心去取她的司法鉴定报告。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是轻伤。姚晶对这个结论不太满意,因为她听说只要是肝肾脾等内脏受伤、有血肿,就应该是重伤。她上次到医院复查,诊断书上还写着脾挫裂伤,有血肿呢。但无论如何,轻伤已经触犯刑律了。拿到鉴定报告就可以起诉行凶者了。
姚晶的司法鉴定——疑虑重重
6月15日,和姚晶、姚霞、阿尔、刘德军一起到马家楼去取司法鉴定书,无功而返.
6月19日星期五,让姚晶写了个委托书,又和姚霞一起去了马家楼,等到下午1点,还没结果,又一次无功而返。
许志永博士说,笔录还是要作的。下一次去马家楼他一起去。
经过电话联系,说负责案子的秦警官星期一上班。
6月19日星期五,让姚晶写了个委托书,又和姚霞一起去了马家楼,等到下午1点,还没结果,又一次无功而返。
许志永博士说,笔录还是要作的。下一次去马家楼他一起去。
经过电话联系,说负责案子的秦警官星期一上班。
姚晶在呼救
上午,和老虎庙、阿尔一起到航天总医院谈小张的治疗方案(另文详谈),回来的路上,接到姚晶的电话,说她在丰台分局信访大厅,丰台信访的警察把山东临沂曾经打她的凶手叫来了。 还有两辆山东的警车。肯定是要把她劫走的。她不敢出去,没办法只好给我打电话。
阿尔说,当然救人要紧。于是车子掉头,直朝丰台分局而去。
阿尔说,当然救人要紧。于是车子掉头,直朝丰台分局而去。
从姚晶持续的苦难说起
从南阳回北京的火车上,接到姚晶姐姐姚霞的电话。说姚晶又被抓回山东了。之前在公安局办的马家楼接济服务中心院子外面,她们又遭到凶残殴打——姚晶母亲的嘴都被豁开口子,流血了。打人的是穿一身黑衣服,背后写着“特保”的一群人。
我在马家楼的外面看到过这种打扮的人。那天陪姚晶在马家楼外面等候,从一个大巴车上下来这么一些人,全都是黑衣服,黑皮鞋,乍看有点像特警,仔细一看,背后写的是“特保”。其中也有几个女的。那天天很热,有的人就让黑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光脊梁,有的还有刺青。
我在马家楼的外面看到过这种打扮的人。那天陪姚晶在马家楼外面等候,从一个大巴车上下来这么一些人,全都是黑衣服,黑皮鞋,乍看有点像特警,仔细一看,背后写的是“特保”。其中也有几个女的。那天天很热,有的人就让黑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光脊梁,有的还有刺青。
“欣慰”之后
姚晶逃出来了。翻墙,逃出了关押她的黑监狱。欣慰之余又一次感到悲哀:为什么我们清白的姐妹要用逃的方式,才能自由地行走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
自从八月十五那天听到李淑莲的噩耗,便对所有被关押的朋友都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原来“被失踪”以后 还真的会被彻底消失的!从前,当听到说谁谁谁被消失了,总觉得离我还很远,但这次,李淑莲,这个活生生的女人,这个自信的、坚定的、开朗的女人,没有了!——我真切地感觉到了:这不是恐怖故事、不是史前的野蛮传说!是真的!——一个生命在失踪了30天后消失了!
自从八月十五那天听到李淑莲的噩耗,便对所有被关押的朋友都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原来“被失踪”以后 还真的会被彻底消失的!从前,当听到说谁谁谁被消失了,总觉得离我还很远,但这次,李淑莲,这个活生生的女人,这个自信的、坚定的、开朗的女人,没有了!——我真切地感觉到了:这不是恐怖故事、不是史前的野蛮传说!是真的!——一个生命在失踪了30天后消失了!
痛、并悲愤着!
姚晶前一段时间和她母亲在北京治病。但姚晶说,一到医院,就有驻京办的对医院说,她是精神病,别收她。
她的母亲血压高到210,还让佑安医院的人粗暴地强行拖出病房,把她母亲的胳膊、腿上都弄出很多青紫瘀伤。然后驻京办的就把她们母女强行拉回山东。
她的母亲血压高到210,还让佑安医院的人粗暴地强行拖出病房,把她母亲的胳膊、腿上都弄出很多青紫瘀伤。然后驻京办的就把她们母女强行拉回山东。
Sunday, July 10, 2011
艾晓明: 谁是王荔蕻?

艾晓明博客 http://bit.ly/nAwMry
(王荔蕻简历,艾晓明根据王荔蕻亲友提供的资料整理,欢迎补充和指正)
王荔蕻,1955年10月出生于青岛一个军队干部家庭,在北京读完小学和中学。1975年4月赴陕北延安插队,1978年10月至1982年7月就读于延安大学中文系。大学毕业后回到北京,在北京市某机关工作。1991年起离职,后下海经商。2008年王荔蕻退休后居家,有了更多时间上网并开始参与公益活动。王荔蕻的理想主义情怀和人文关注通过网络得以付诸实践,她开设博客,思考公民权利,关注妇女困境,并热情地投入到公民调查等志愿者工作中。
2008年7月1日在上海闸北分局发生杨佳袭警案,而重要证人杨佳母亲王静梅却离奇失踪。后来有事实证明,上海警方将王静梅化名为刘亚玲而强行送入精神病院。王荔蕻在王静梅恢复自由后多次到其家中看望,并做了王静梅的采访录音发表在网上,她还写了有关杨佳案的博客文章。这期间王荔蕻与杨佳父亲杨福生、艺术家艾未未结识。杨佳被执行死刑后,王荔蕻逢年过节都会向孤独一人的王静梅表达关注。
同时,王荔蕻也与老虎庙、阿尔等人投入了救助天安门流民的工作。其中,贵州残疾青年张先平的遭遇引起她的深切同情。小张自幼因小儿麻痹下肢瘫痪,3岁时父亲去世,一直由母亲照顾,7岁时他母亲也离开人世。小张在挣扎与痛苦中煎熬多年,最后决定自杀。他借路费来到北京,打算看一眼天安门就告别人世。在这里,小张遇到流民老王,被接到流民村暂时安顿。王荔蕻与阿尔、老虎庙为小张发起捐款,仅艾未未一人就捐款3万元。在网民的帮助下,小张得到一辆新轮椅,还去北京骨髓炎医院做了手术。小张现已恢复健康,网友还介绍他得到一份卖报纸的工作,从而得以自立。(http://24hour.blogbus.com/tag/%E6%B5%81%E6%B0%91/index_2.html)
2009年5月10日,湖北巴东县野三关镇发生邓玉娇事件,邓玉娇刀下受伤者是具有性攻击倾向的当地干部,此案因此引起全国网友关注。邓玉娇被刑拘期间,王荔蕻与屠夫等网友前往巴东县“围观”声援,希望展开调查并使此案得到公正审判。回京后,王荔蕻等网友前往海淀区魏公村湖北大厦前发传单,为邓玉娇呼吁;北京大钟寺派出所对此进行了干预并将她带走问话。最终邓玉娇被认定防卫过当,但有自首情节所以免于处罚。
2009年5月,山东上访者姚晶被临沂驻京办的截访人员打成重伤,王荔蕻同公盟的法学学者许志永开始关注姚晶案,发现她多次受到截访者殴打。王荔蕻参与了公盟的呼吁,并为之写了数篇文章。临沂官员受到压力,为姚晶支付了两次医药费。王荔蕻、许志永、老虎庙、阿尔、刘德军、王仲夏等人率先为姚晶捐款,由于全国的网友捐助,姚晶凑齐了医药费、住院费和律师费。(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2801491&page=1&1=1#2801491)
北京维权律师倪玉兰冤狱刑满释放后,一直居无定所;王荔蕻和网友前往看望,帮助她解决生活困难。王荔蕻等人的呼吁、特别是何杨的独立纪录片《应急避免场所》在网上发布后,引起媒体对倪玉兰案关注以及《南方人物周刊》报道。
画家严正学被判“煽动颠覆罪”,因病提前出狱,开始林昭和张志新两位女烈士雕像的艺术创作。雕像落成后,王荔蕻与北大教授钱理群等人一起参加了严正学的林昭像揭幕仪式,并期待推动雕像进一步在公共空间展出。2010年4月3日,王荔蕻与崔卫平教授、夏业良教授以及艾晓明教授等知识界人士参与了张志新烈士遇难35周年的纪念会。(http://www.56.com/u50/v_NTEzMDU3OTk.html)
王荔蕻关注过的公民维权案还有山东盲人律师陈光诚案、河南因输血感染艾滋病人田喜案、山东上访者李淑莲被殴打致死案等。特别是对访民李淑莲,她亲自探望、捐助,并制作了有关视频发布上网。由于她敏锐的报道和挑战禁忌的分析,王荔蕻的博客文章被删除,直至博客被关闭,她被迫翻墙再建博客。
2010年社交网站推特(twitter)成为中国公民运动新的信息平台,王荔蕻也是一个活跃的推友,特别是在福建三网民案中,她利用推特的信息发布能力,促成了对此案广泛的公民关注,报名参与关注此案的各地网友达五千之多。
福建闽清发生严晓玲身亡疑案,福建三网民范燕琼、游精佑和吴华英等人帮助其母亲林秀英呼吁公正处理,结果三网民被控诬告诽谤而入狱。此案在全国媒体有广泛报道并引起讨论,王荔蕻以公民个人的身份,从2009年12月4日至2010年6月15日,先后23次致信福建省委书记孙春兰,希望她倾听民意,保障公民权利。2010年3月19日和4月16日,三网民案在福州市马尾法院两次开庭,王荔蕻和来自全国各地的网友到现场声援。4月16日马尾法院门前实行了交通管制,王荔蕻等人在安全线外抗议并高唱国际歌。游精佑、吴华英其后被判1年,范艳琼被判2年。
在围观福建三网民案过程中,王荔蕻的勇气和热情深得网友拥戴。以这种经验为基础,王荔蕻后来在网上发起成立“王荔蕻爱心志愿工作室”,希望凝聚人气,联谊连心,彼此关爱且守望相助。
2010年10月8日,诺贝尔和平奖公布当天,王荔蕻与北京网友相约庆祝刘晓波获奖,在北京市东城区地坛东门合影留念。他们在附近饭馆吃饭时被北京警方带走,王荔蕻并被处行政拘留8天。8天后王荔蕻未获释,警方将她软禁在朝阳区一所宾馆内6天。此后王荔蕻回到家中,但受到长达数月的监视居住。其间,派出所民警、朝阳区国保多次上门找她谈话,希望她不要“多管闲事”,不要与“那些人”来往,均被拒绝。
2011年年初王荔蕻又“被旅游”10多天,其间她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均被没收。警察曾通知她去见一位“大领导”,说该领导想同她谈谈,王荔蕻依然拒绝了。她还拒绝写所谓保证书,并在《不作保证书》中写道:“从法理上,让一个公民写保证书,保证自己不去做'合法的事'才能有行动自由,是违法的,是对法律的嘲笑。”“做为执法者,你们对我的自由予以限制,是违法的,而且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希望执法相关部门及人员尽快改正你们的违法行为,还我自由。”
2011年3月15日,“两会”结束当天,当地派出所通知王荔蕻说"撤岗了"。王荔蕻再次践行自己的公民自由权,她先到了河南南阳,看望被判处劳教1年的网友王译,然后去了河南上蔡看守所,给因输血感染艾滋病的维权青年田喜送去五百元钱。她还打算去看望田喜的父母,因腰病复发提前回到北京。
3月21日晚,王荔蕻在推特上留言说可能会被带走。当晚9时许,八、九名刑警和国保带走王荔蕻并查抄了她的住所。对王荔蕻的拘传证和搜查证上写的罪名为涉嫌“寻衅滋事”,这与网传所谓“茉莉花事件”以来被逮捕的人罪名相同,但王荔蕻事实上未参与任何和茉莉花相关的活动。4月22日,王荔蕻被朝阳警方正式逮捕,罪名改为“聚众扰乱交通秩序”,外界分析是追究王荔蕻在4·16福建三网民案开庭现场和网民们共同表达的抗议。
王荔蕻现被羁押在北京市朝阳区看守所,案件已经由朝阳公安分局移交朝阳区检察院,她的辩护律师刘晓原、韩一村至今未收到任何官方通知。警方曾要求王荔蕻写检查并作出三项承诺:保证以后不会见敏感人士,保证不去敏感的地方(如乐清),保证不管闲事(指涉及人权和政治的案件)。警方还表示只要认错就能得到释放。王荔蕻坚持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行使法律赋予公民的权利,她拒绝写任何形式的检讨和保证书。
王荔蕻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需要带钢板护腰,双眼高度近视,在600度以上。尽管律师一直提请取保候审,但警方不予批准。目前王荔蕻被羁押在看守所已经超过一百天。
附录:王荔蕻有关邓玉娇案的博客文章
来源:王荔蕻的博客http://blog.yam.com/user/wlh832.html
女性的屈辱 男性的耻辱
——关于邓玉娇的联想
王荔蕻
那个叫做李树芬的瓮安女孩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虽然由她而起的“俯卧撑”,还在时不时地敲击着人们的神经。
紧接着,杨佳在上海闸北分局大楼内旋风般卷过,在电光火石之间对女性的本能避让,却令人们对刀客有了古侠之风的印象;而与此相对应的是北京警方,把杨佳的母亲王静梅秘密强制关押至“安康精神病强制治疗管理处”,143天,直至杀死她儿子的前两天才放出。
在贫瘠的土地上豪奢地盖起八星级办公大楼的临沂市,派驻北京办事处的几个大汉,把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子姚晶的清秀头颅按在地上,用他们的脏脚猛踹,踢得得头骨挫裂、踹得脾挫伤,使人们对“山东好汉”的含义又有了新的理解。
湖北巴东招商办的三位公仆大爷,用人民的币抽扇着邓玉娇的头颅和自尊,用他们的魔爪侵犯着纯洁女性的身体和尊严,奋起反抗的邓玉娇已经被公安部——警方最高当局批准逮捕,人们这才知道妇女的地位是这样提高的。
五月二十一日,又有五个大汉对偏执地渴望能够尊严地活着的刘莎莎施以拳脚,喷以詈骂。
这肯定是巧合,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女性有关。
人们都说,我所在的国家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自豪地宣称GDP能够代表幸福指数;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可以毫不犹豫地摒弃普世价值:当别国政府官员在纳税人的面前战战兢兢的时候,我们朝廷的太监们却依然如几千年来一样玩臣民于股掌之上;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即使被视为草芥,我们被管得服服帖帖的贱民们还是幸福地哼哼着:加油……并把血红的旗子,在我们神奇的国土上都不能任意挥舞的旗子,插到几乎所有“西方敌对国家”的大街上;之所以神奇,还因为我们也是这世界上少数几个把蹂躏女性当作力量象征的国度。
人们都说,女性是美好的、神圣的。
人类的繁衍,女性所承担的义务似乎要大于男性很多。你可能会没有姐姐、没有妹妹,没有女儿,没有姑姑姨姨……但你不可能没有母亲。
但在今天,在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知何时开始,女性越来越成了被欺凌的对象,被侮辱的目标。
可怜的李树芬,被解剖了四次,我们至今不知道她的死和俯卧撑的关系是什么。
不幸的母亲王静梅至今没有完全的自由,在少了50%人口的家里呆着,不敢大声说话。
悲惨的草民姚晶还躺在病床上,今天做的B超显示,她脾脏的积液并没有减少,她头部的CT片还可以看到有骨裂的痕迹。
刘莎莎为了到网吧上网被打,现在还有人在她附近窥伺,急切地等待她什么时候精神坚持不住,随时欢送她到精神病院。
邓玉娇,我们全民的小妹妹,我们全民族良心之上绽开的一朵小小的奇葩,又怎么样了?
她对律师说曾被色魔性侵犯了,但警方说绝无此事!
她的物证被突然清洗,永远无法复原!我猜测肯定“有关方面”心里乐开了花。
她的母亲和中国最著名的律师签署了委托书,却突然又解除委托!如果是真的,那么虽然她母亲人没有被精神病院,但显然她的精神已经被统一了被代表了被河蟹了。
邓玉娇,她在里面!我们看不到她!唯一的连线断掉了!我们伟光正的朝廷一定又会给她找来一位不要钱的什么“友明”来担任邓玉娇的“辩护律师”的!
她的前景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已经可以为她的前途默哀了!
人们说,这世界上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老百姓们通常笑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有点文化的人们拽拽地说,女人是用来呵护的。
这是常理。
但还有非常状态——你是太监,或者你生活在一个太监掌权的国度。
我绝无歧视现代同性恋人士的意思。性取向是个人的自由。那与太监不同,同性恋是自己的选择,而太监是被动的主动选择。
当代的精神太监之所以成为太监,是因为有欲望:与正义无关的欲望、与良知无关的欲望。他们已不是为生活所迫,而是为了改换门庭,或为了飞黄腾达……经过权衡,不得已——去了势。他们付出了他们必须付出的雄性之根——他们的人性及灵魂,得到了它们所要得到的:它们有了权力、有了金钱,有了很多很多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它们没有了作为男人的根本,作为人的根本。也就没有了血性、没有了对世界真实的感觉,没有了常人所拥有的幸福感,没有了真正的快乐。
当代的精神太监之所以成为太监,是因为有欲望:与正义无关的欲望、与良知无关的欲望。他们已不是为生活所迫,而是为了改换门庭,或为了飞黄腾达……经过权衡,不得已——去了势。他们付出了他们必须付出的雄性之根——他们的人性及灵魂,得到了它们所要得到的:它们有了权力、有了金钱,有了很多很多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它们没有了作为男人的根本,作为人的根本。也就没有了血性、没有了对世界真实的感觉,没有了常人所拥有的幸福感,没有了真正的快乐。
所以它们——这些太监的心理是有些不一样的:它们对能给男人带来性福快乐的女人,对能够使人类繁衍的母亲,对能使灰暗的世界焕发出亮色的美丽女性,充满了仇视!它们得不到所以要毁坏!它们不能给女人带来快乐,却要控制她们的身体,更要虐杀她们的精神!
所以它们可以把女性的头颅踩在脚下,猛踢猛踹;它们可以把母亲关在精神病院24小时用监视器窥探;它们可以用一沓臭老头币侮辱女孩的身体和精神。
它们既然已经丧失了本性,对那些还保持着男儿本色可以发出洪钟般声音的群体也更加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所以它们封杀所有刚直不阿的声音。
它们掌握了所有的资源,谁不学着它们萎缩了身姿、捏细了嗓音,你就会被边缘、被剥夺、被流放、甚至被躲猫猫……
今天,现代天朝的刀斧手已经不用给男人做生理上的去势,制造生理上的太监了,但是为了天朝的巩固,为了“维稳”,却一定要制造大批大批精神上的太监。它们不能有思想,它们的思想是被统一的;它们当然不能有超出规定的欲望,超出规定就是颠覆天朝,除此,不管强取豪夺还是为非作歹都百无禁忌;它们不能大声说话,高声谈笑,它们有一个统一的喉舌传声,叫做什么TV,就是那种著名的没有性别、没有特征的“娘娘腔”;它们牺牲了很多快乐,但是唯独不缺权势、铜臭。几代下来,它们已经不知道思想为何物,意志是什么了。它们习惯了唯唯诺诺,细声细气,面对朝廷它们兰花指儿翘翘,羞羞答答,假装温文尔雅;回过头来面对草民,却一定要把在主子那里吃下去的屎喷将出来,折磨得小民生不如死,纷纷躲猫猫、如厕厕、刮痧痧、噩梦梦……
在这样的天朝治下,我还能祈求什么呢?
没有了男人,谁来呵护女人呢?——那些被精神病的女人,那些被暴踢的女人!那些被扔到河里,被弃置山野的女人!没有了男人,没有了母亲,谁来呵护人类的孩子呢?——那些被俯卧撑、被豆腐渣的孩子!那些被“嫖宿”的孩子,那些被轮暴的孩子?!
应该说,在我们神奇的国度,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太监。
今天,邓玉娇案让我们看到了:女人的屈辱,男人的耻辱!
那么,谁是得意的胜利者呢?
原文见王荔蕻博客 http://blog.yam.com/user/wlh832.html
Subscribe to:
Posts (Atom)